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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想写完七代目回忆录哦

七代目回忆录8

十三岁那年,就因为我在水塔上打了一个洞,佐助他气得又犯了眼病。结果那次比较不巧,发病时卡卡西不称职地提前早退了,身边没人帮他做应急心理辅导,所以他一着急一上火,当晚就收拾行李离开了木叶。后来这件事被很多人所诟病,说亏七代目那个厚脸皮还自称是佐助的best man,他出了事居然睡到第二天上午才会过来,这算什么朋友。可那个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首先,我好累,虽说洞是四代打的,但体力消耗还是我的;第二,我正沉浸在又一次非正常stand up的震惊与恐慌里。这是一种父母齐全的人所无法理解的苦——这种知识完全没有人指引,我只好自己一点点悟,偶尔四代实在看不下去会来给我指正指正,以免做出太过离谱的事。不过好在我天性聪慧,一点就通,完了还能去给佐助指导指导。可是佐助很犟,坚持说这样对身体不好,他大哥就不这样。我心说那你大哥身体就好了?分明就看着病歪歪的啊,这说明二者间并无逻辑关系。

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反复在想,莫非我喜欢佐助?然后就仔细回想了每一个和他相处的瞬间,总结是每次佐助露出那种犯倔的眼神时我就会兴奋。九尾和四代都觉得这太不正常了,劝我清心寡欲一点,多接触接触日向雏田,不接触多看看也行,只有野人说这没什么不好的,他也觉得那个眼神的确很引人遐想,让他想起了他那逝去的童年和青春。我一下子觉得找到了知音,就把四代和九尾给屏蔽了,单独和野人讨论起来,最后得出一致结论,出现这种情况是不能全怪我们的——那时的佐助真的太好玩了:他好像很厉害,又好像很怂包;好像很聪明,又好像很蠢;好像很坚定,又好像很迷惘,每次他自己也拿不住主意又非要死犟时,流露的出那种表情真的太好玩了。第二天从精神领域出来后,我就想把这个发现告诉佐助,结果哪知他头天晚上就跑了。我觉得真是太可惜了。因为那之后,我再在大蛇丸的基地见到他时,他已经完全没有这种表情了。他成了一个基本不迷惘,也不在乎自己迷惘不迷惘了的人。我感到好难过,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朋友。春野樱说,佐助三年后变得成熟了,是件好事。我觉得她说的对,也不对。一个人不迷惘是不正常的,不在乎自己的迷惘更是不可能的事,至少对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是这样。我觉得人活着,撞了大运就是该大笑,被人打了就是要打还回去,不开心了就是要哭,开心了就是要stand up,这些都是天理,不能去轻易违背的,刻意去违背的就会受到惩罚,多半表现为大幅折寿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佐助后来就烦得要自杀了。那个时候他的通缉令已经散布五大国,但他本人好像还没意识到,就那么直愣愣地跑来木叶找我了,后面跟着乌泱泱一大堆追杀他要拿赏金的人。那架势把木叶高层吓得不轻,以为叛村余孽带人卷土重来了。我之前说过了,佐助他自小患有先天性集中过度,所以他一个人心有所思地跑在前面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了那么大的骚乱,不然他肯定会过意不去,早知道就把这些人先用天照圈在一个圈圈里再来了,这下给我造成了这么多麻烦。——他后来好像特别怕给我添麻烦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其实我对他的态度从几岁到二十几岁都是始终如一的。但我觉得被佐助这种人区别对待是一种荣幸,更何况谁又会介意自己被多照顾一点。

佐助一翻进我办公室的窗户,身子还没站稳就唰的一声抬起左手,我心神领会地伸出右手,下一秒我们就到了另一个空间,让跟在后面的人扑了个空,被后来冲进来的鹿丸等人当间谍一块带走了。

进了空间后,佐助就开门见山地跟我说他真的活不下去了,之前撑得下去是因为他一直有好多宏伟的目标,后来没有了,他就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,要去天堂找他大哥了。我心想你要真决定了就去呗,还偏要跑来跟我说一声,这不明摆着呼唤我来拯救你吗?但我这个人心地还是很好的,绝不像有些内心阴暗的老女人揣测得那么腹黑,觉得毕竟朋友一场,而且他还专程来找我,说明就算对人世了无牵挂到底还是看重我的,于是我就义不容辞地使出了生平所学把他给开导好了,所以之后我就又能看到他犯犟的表情了。他抑郁症好后还在木叶逗留了一段时间。不得不庆幸还好火影是要常年穿大袍子的。

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是,佐助这个人虽然有时想起一出是一出的,但真到了大事他还是会好好考虑的。好好考虑就表现在他会来找你商量,他要不来找你商量说明他已经找过别人商量了——或者是别人主动找他商量了,比如大蛇丸的那四个畸形儿手下——总之他已经下定决心,不会再变了。不过他要是心情好,或者比较闲(这种情况比较少,他闲的时候都在忙着做眼睛保养或者搞服装设计),还是会来客气地通知你一下的。比如四战前那阵子,有天他突然跑来告诉我他已经杀了志村团藏,下一个目标就是我,再下一个就是木叶,再然后就是全世界,叽里呱啦大放厥词了一大堆,完了后还发出了一阵非常不成功的“桀桀桀”狂笑,可惜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太太太爷爷的气势,听起来像嗓子发炎,估计是上火了。我当时一边默默地等他笑完,心想,佐助啊,其实你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崩坏,我又不是暗恋你的小女生,咱俩是best man啊,所以你在我心里一直也没有多高大多正派啊。但我后来还是忍了,因为我发现他居然升级了新眼睛,指不定还附带了什么新功能,我得防着一点,因为那会我已经不再年轻,也不再那么抗打了。但佐助不一样,他好像越活越年轻,永远都有使不完的劲,以前被打趴下了他还要自怨自艾几天,说为什么,为什么他这么弱啊是不是恨得不够,现在他被打了啥都不说一骨碌就爬起来了,气都不带喘的,感觉就跟被十二岁的我附了体似的。但事实证明,这种透支对身体是很不好的,什么年龄就该有什么年龄的样子。所以我后来都不这么干了,改成以说为主,武力为辅。可佐助他不信邪,非要跟老天对着干,果然后来就遭报应了。佐助桀桀桀笑完后,见我一脸傻样,丝毫没有被威慑住的样子,以为是他没表达清楚,就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。其实我听清了,只是在想事情——我不记得志村团藏是谁了。以前这种事也有发生,但一般都是发生在佐助身上,把跟他说话的人气得半死,如今终于风水轮流转,轮到佐助了。我犹豫着说,“团藏……是谁啊?”佐助瞪了我半晌,好像在确定我是不是在耍他,然后可能又觉得团藏那个人行踪诡异,老是暗搓搓地做见不得人的勾当,我又这么傻,什么都不知道,没听说过大概也正常,就说“——就是你们的村委会大爷。”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我,好像想从我脸上盯出一个洞。可是我更加迷惑了,因为就我所知,木叶是没有村委会的。难道佐助学会骗人了?还是说这是一个最近才成立的组织,但是我开会时睡着了所以没听到?

反正那一次会面非常不愉快,后面发生什么我一会也记不得了(也许后面会想起来,本来这破书也是我边回忆边写的,好多细节都是下笔了才想起来的),但那之后我们好久都没见面,再见面就是战场了。不是我自以为是,可我真的觉得佐助是离不开我的——他要么一开始在那个河堤边就别搭理我,他搭理我了被我的怪想法传染了就不可能回归正常人的思维了,虽说他本来就不是很正常,但我觉得要不是遇到了我这个祸害,他说不定还是可以走三好学生→木叶精英→国际知名忍者大师的光辉路线的。

不过,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,我也没有太担心。觉得佐助要是真撑不下去了,肯定会拉下脸回来找到我的,很多人说他傲娇口是心非,其实他这人务实得很,面子里子哪个重要他是拎得清的——果不其然,在四战结束,我正式当上火影,他销声匿迹的半年后又从天而降地在我面前出现了。后来我才知道没他消息是因为他闭关去写《七代目:被忽视的童年》了,果然我的直觉总是正确的——那真的就是他写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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